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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楼梦》之奴隶众生相

标签:自己 奴隶 宝玉 奴才 主子  日期:2015-07-30
从贾府出来的奴才也是非同寻常的奴才,其一是要对主子习惯性服从转换成精神上的服从,其二是要把一般性的奴才行为转换成活泼性的奴才行为,中国的,也就是说,是奴才家的奴才,那么为
  现在《红楼梦》的评论者,不少人像林黛玉一样,“目无下尘”,很少关注奴隶形象,这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。其实,关注奴隶形象,更有助于解剖主子,也更能够贴近曹雪芹所说的“其中味”。
  
 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:中国人极容易变成奴隶,而且变了以后,还万分喜欢;而作为奴隶,他的发展前景只能有两个:奴才或革命者。所谓奴才,就是纵为奴隶也处之泰然,并竭力从奴隶生活中挖掘出美来,一旦从奴隶生活中挖掘出了美,奴隶也就成了奴才;奴隶的另一个发展方向就是革命者,所谓革命者,就是不满自己的奴隶地位,并想方设法的对现有秩序进行破坏、颠覆、改造,纵然失败也久死不悔者。
  
  由此来考察《红楼梦》中的奴隶,我们不难把奴隶分为这三种类型。
  
  在宝玉所处的大观园女性世界中,宝玉以主子和男性双重身份,吸引了丫头们的眼球,并作为女性唯一的精神载体,赢得了大观园里不少奴才的亲睐。她们用多姿多彩的形式,在宝玉面前展示了奴隶的众生相。而曹雪芹竭力塑造的新人宝玉,其实也只是从男子本位和主子本位的角度来审视女性:那就是年轻、貌美和对自己有向心力,其审美标准实质就是“美丽女子”加“美好奴才”,在这一点上,宝玉并没有与传统的统治者拉开距离。
  
  袭人——地道的奴才
  
  袭人,这个传统地道的奴才,因其深味奴才三味,巧言令色,竟同时为贾母和王夫人所钟爱,并一步步的爬上了姨娘的宝座,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。
  
  我之所以说袭人是一个忠实的奴才,来源于以下三个例证。
  
  其一是在《红楼梦》第十九回,袭人有机会被赎出或放出,而她自己却坚决不从,主动放弃了这些机会。恐怕连袭人自己也明白,即使是赎出去外聘,当人家填房夫人,不过是小家小户。还不如留在贾府,做一个体面的奴才,也就是说袭人从贾府奴隶生活中挖掘出了美,并为此沾沾自喜,这种把奴隶的手铐看作是手镯,锁链当成项链的无耻之徒,不是典型的奴才又是什么呢?
  
  我这样说,并非空穴来风。从宝玉到袭人家我们可以窥见一二:当宝玉到花家时,袭人对哥哥、母亲说不用白忙,不让乱给宝玉东西吃,而是将自己的坐褥让宝玉坐了,拿自己的脚炉给宝玉垫脚,把自己的手炉放在宝玉怀里,让宝玉用自己的茶杯吃茶。她这样做,无非是表明自己与宝玉的关系不同寻常。这又何常不是为了说明,从贾府出来的奴才也是非同寻常的奴才,简直因主子的光彩而华贵万分起来了。
  
  其二是袭人是奴才中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把肉体献给宝玉的人,因为这一重关系,奠定了袭人非同寻常的地位,并使得宝玉和袭人之间有了一种特殊的情分。就连袭人回家,宝玉还与茗烟找到了袭人哥哥花自芳家,说明宝玉对她有一定的依赖心理。这恐怕也是袭人不愿离开贾府的一个重要原因。由此看来,袭人最终要寻出的奴隶的美,无非就是要做宝玉的姨娘,而姨娘充其量不过是高一层的奴才。
  
  其三是袭人是第一个关心宝玉“仕途经济”的奴才,她以一个贴身奴才,忠实奴才,死心塌地的奴才心胸,当然还有自己的美貌和温情,劝告宝玉读书上进。正是袭人的这一举动打动了贾母、王夫人的心。在宝玉挨打后,袭人竟对王夫人说:“论理,我们二爷也须得老爷教训两顿。”此话一说,喜得王夫人直叫“我的儿。”从此,王夫人心里,就认定了袭人的贤慧、识大体。不久,便从自己的月钱里取出二两钱子一吊钱做为袭人的月钱,正式“升”袭人做姨娘。
  
  同时袭人还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”,自己是婊子还循循善诱的劝导别人要禁欲。在袭人给王夫人的“小报告”中,她说:“如今二爷也大了,姑娘们也大了,虽说是姊妹,到底是男女之分,日夜一处起坐不方便,由不得叫人悬心,便是外人看着也不象……二爷素日性格,太太是知道的。他又偏好在我们队里闹,倘或不防,前后错了一点半分,不论真假,人多口杂,那起小人的嘴有什么避讳……俗语又说‘君子防不然’,不如这会子防避的为是……”其实在王夫人心里,已埋下了解散大观园的念头。我想在这里,袭人达到了一石二鸟的目的,一是使自己的姨娘地位更加稳固,二是把大观园里的群芳赶了出去。
  
  晴雯——活泼的奴隶
  
  宝玉骨子里还是一个主子,相比较而言,宝玉只不过是一个有品位的主子罢了。“无故寻愁觅恨,有时似傻如狂”,标志着宝玉的特立独行和与众不同。因此,宝玉对奴才的要求也与一般主子对奴才的要求大相径庭。也就是说在高品位的宝玉眼里,他是不会满足于普通的奴性美,而宝玉追求的真正的奴性美,我以为不外乎有两点:其一是要对主子习惯性服从转换成精神上的服从;其二是要把一般性的奴才行为转换成活泼性的奴才行为。
  
  晴雯就是活泼性奴才的一个代表。
  
  首先,我反对很多人所认为晴雯的反抗性,我以为恰恰是这种反抗性昭示着晴雯的精明。她用奴性的活泼化、刺激化和个性化,赢得了男性主子宝玉的趣味需要和快感认同,并最终在情感上战胜了传统奴性为代表的袭人。
  
  鲁迅先生认为,中国的“主子”和“奴才”是经常统一在一个人的身上的,阿Q在赵太爷面前是十足的奴才,但到了小D和小尼姑面前,他还是要耍主子的威风。“做主子的时候,以一切别人为奴才,而有了主子,又必然以奴才而自命。”这就是奴才的最大特点。也就是说,鉴别一个人有没有奴才性,先得看她有没有主子性,是不是长于发主子的威风,而正是在这一点上,我们的晴雯经不起推敲。她对待同位的袭人和低位的小丫头是嫉妒和野蛮。她对袭人的“夹枪带棒”式的中伤,几乎从未停过,我们既可以说成是晴雯对袭人奴性的不逊,当然也有理由看成是她想做奴隶而不得的红眼病;而在撵走茜雪,用铁簪子乱戳坠儿的手,致使小丫头说梦话时都流露了对她的恐惧,则更像是主子凤辣子的所为,连王夫人都看不惯她的那种狂劲。
  
  还有晴雯原本并非是宝玉的丫头,她从小被人卖给贾府的奴才赖大,连父母的乡籍姓氏都无从知道,地位原是最低下的,是奴才家的奴才;那么为什么她能过五关斩六将,最终来到宝玉的身边当贴身丫鬟呢?要知道宝玉的丫鬟是要经过贾母、王夫人和凤姐这一关的,如果原先的晴雯就如此的张扬有个性,那赖大还敢把她举荐给宝玉吗?那晴雯还有接近宝玉的资格吗?我敢断言原先的晴雯奴性决非如此的高品位,因为赖大是一个低品位的“主子”,她只能给他匹配低品位的奴性,原来奴性也是可以调节的,这正是晴雯的“灵巧”之所在。
  
  当这种创新的活泼化的有个性的奴性,直接作用于主子身上时,晴雯是巴望宝玉能够发现自己高品位的忠心的。在第三十一回,当宝玉说了一大通“撕扇子有理论”后,晴雯当即就勇敢的“撕扇”,表示对自己主子的特殊理解。她也确实因此和宝玉在更高的境界上,实现了主子和奴才的沟通。而奴才也因主子的相知相惜而感激涕零,晴雯后来“病补孔雀裘”,恐怕就有这种动力。
  
  晴雯至死前仍有一种不甘,那就是后悔“担了虚名”,后悔没有和宝玉“早知如此”。但这种莫大的不甘和不平,仅仅因主子宝玉的屈尊探望,就消失的无影无踪,而且,当即心理就平衡了:“你今日一来,我就死了,也不枉担了虚名。”我们除了可怜“心比天高,身为下贱”的晴雯之外,还有什么话可说呢?这种主奴式的平等,其实质还是仰视和俯视的暂时平等。这倒让我想起了张爱玲的一句名言:“没钱人和有钱人打交道,最终是要吃亏的。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说:“奴才和主子打交道,最终也是决不可能平等的。”
  
  赵姨娘——叛逆的革命者
  
  由于作者的阶级立场和思想趣味,作者在《红楼梦》中,对赵姨娘进行了大量的丑化,对她的厌恶之感,溢于字里行间。然而,我却要为赵姨娘唱一曲挽歌,尽管我受作者的影响,也打心底里不喜欢她。
  
  封建时代姨娘的身份是非常尴尬的,她们小一半是主子,大一半是奴才,而她们的子女却因血管里流着主子的血,而成为真正的主子,尽管还有嫡庶之别、正偏之分。我们说赵姨娘是奴隶中的革命者,原因有如下几点:
  
  首先在赵姨娘的身上,我们很少看到奴性,尽管她有一大半还属于奴才,她也确实应该在更高的主子面前尽奴才的本分,哪怕是在自己的子女(主子)面前,她也不能越礼,但她却置之不理:对儿子贾环她想打就打,想骂就骂;对女儿探春不愿认自己,不愿自己跳来跳去、出乖弄丑,她也是充耳不闻。
  
  另外,赵姨娘决不会跟在王夫人和邢夫人的屁股后,像周瑞家的和王善宝家的,充当她们的奴才,为自己主子争劝夺势而卖力打拼!甚至对贾府最高统治者贾母,她也是不恭不敬。因此,在贾府中,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异端、另类,人人讨厌她而又人人忌惮她,连宝钗也要讨好她,在某种程度上,赵姨娘是贾府不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。
  
  正因为自己的“半个奴才”身份,所以赵姨娘最瞧不起那些依仗主子尊贵而充满优越感的奴才,比如宝玉房中的那些丫头,还因此和她们干了几仗。而对无此恶习的被压迫者,她则很有同情心,丝毫不摆主子的架势,如对自己的丫头彩云,那真是百般关照。当自己的儿子贾环委屈彩云时,她更是骂贾环是“没造化的种子”,而抚慰彩云说:“好孩子,他辜负了你,我横竖看得真!”而一向“宽厚”的宝钗,在王夫人逼死金钏儿后,反而狠毒的认为丫头糊涂。两相对照,赵姨娘对奴隶的爱护,真令我们感佩不已!
  
  赵姨娘拒绝奴性,使贾府中的某些人惶惶不可终日,因为她打碎了传统的等级秩序,动摇了封建的基础。如果说贾宝玉是贾府中最不像主子的主子,那么,赵姨娘就是贾府中最不像奴才的奴才。
  
  其次,赵姨娘最富有斗争性。可以说,赵姨娘对自己半个奴才的身份,极为不满;对自己的儿子贾环,不能和宝玉有相同的待遇,极为恼怒,为此她展开了不屈不挠的斗争,尽管这种斗争连自己的女儿也不理解。和宝玉、黛玉苍白的斗争相比,赵姨娘的斗争显得更为暴烈和大胆,怀着对贾府的极端仇视,赵姨娘视死如归,勇敢的买通马道婆,差一点就置宝玉和凤姐于死地,其目的就是要葬送贾府现实的掌权人和未来的接班人。虽然这种反抗中有个人私利,比如为自己的儿子贾环争权等,但这种反抗“嫡庶之别”,本身就是对封建等级制度的背叛和颠覆,它和宝玉追求的所谓的主奴平等,异曲同工。
  
  最后,我们回到曹雪芹为何丑化赵姨娘上来,其实这还是作者的审美观在作祟,因为作者寄托在宝玉身上的审美观,完全是从“男本位和主子本位”出发,那么,年长、已婚、不漂亮,特别是毫无向心力又不具备一点儿奴性美的赵姨娘,注定是作者所要唾弃的人,也就是在作者的眼里赵姨娘非但不是“水做的骨肉”,甚至连“泥做的骨肉”也还不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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